不过,这似乎对朕有些太残忍!
正在帝王胡思乱想间,沈子矜那头又写来了字【我在医院。】又解释【医院就是医馆。】
【子矜是哪里不舒服吗?】
【不是,我来看望薛放璃。】
【薛放璃他怎么了?】
【原来从我穿到皇上世界的那天,薛放璃就开始昏迷,一直昏迷到现在。】
怎么会这样,子矜岂不是要很难受!萧怀廷写道【医师们可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来?】
那头静了一会,才写道【他原本也命不久矣,可是还存在一丝希望,大夫们便给他做了手术,他若是能醒来,就会如同正常人一般;若是醒不来 ,就会一直沉睡着,成为植物人。】
植物人如同这里的活死人一般,萧怀廷心疼起沈子矜,千辛万苦的回去,却要面对一个活死人,但由此可见,他的子矜是多么重情之人。
【子矜这般善良,薛放璃一定会醒来的。】
【无论他怎样,我都要守着他一辈子。】写到此,沈子矜无奈着吐了口气【今日是薛放璃的生日,我虽然赶了回来,却还是没能陪伴他过上这个生日。】
萧怀廷宽慰他【子矜这般好,他一定能醒来。】
【我好,跟薛放璃能不能醒来有个毛关系!皇上不会安慰人,就不要应付,还有皇上没事,就放下笔吧。】
萧怀廷还想与沈子矜聊,不想放下笔【子矜,再聊一会,可好?】
透过这一张纸,沈子矜似乎能感觉到帝王那一份的小心翼翼【好吧,那就再聊一会, 聊什么?】
萧怀廷静了片刻,写道【今日,也是朕的生辰,也是巧了,朕居然跟薛放璃一天生辰。】
那头,半晌没有出现字迹。
见此,萧怀廷又写道【子矜怎么了?是不高兴朕的生辰与薛放璃是同一天吗?】
【我哪里会那般小心眼,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皇上能左右了的事情。我只是在思考事情。】
【子矜在思考什么?】
隔了好一会,日记上才出现一行字【我觉得皇上、薛放璃、我们三人似乎有着什么联系。】
萧怀廷写道【此话怎讲?】
【首先皇上手中的那本写着‘正’字的日记,与我手中写着‘副’的日记是一套;然后那本日记即便从皇上身旁拿走,也会自动返回到皇上的手中,并且最重要的我们日记内容是互通的;最后就是皇上和薛放璃是一个生辰,我不认为这是简单的巧合。】
看完沈子矜写的内容后, 萧怀廷写道【我觉得这些答案,系统应该都知晓。】
沈子矜不知有多无奈【可是我们没法去问那个该死的系统,我现在甚至感觉,系统从头到尾弄出这些事来都是一场阴谋。】
【唉,我们聊了这一通,浪费了不少纸张,这日记本也没剩多少空白页了,我们还是省着点用吧。】
【好,我听子矜的。】
二人没有再写。
萧怀廷数了数剩下的页数,无奈的叹息一声,将日记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,旋即转眸看向床上躺着的躯体,轻轻呢喃:“子矜。”
帝王还有政务要处理,尤其他这副身体也撑不了多少时日,他需要将皇位传给萧文曦,再料理一番自己的身后事。
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十七。
萧怀廷回到皇宫,萧文兮已在御书房等候他多时。
“十王爷找朕有何事?”萧怀廷略显疲惫的坐在龙椅上。
萧文兮沉吟一刻说道:“臣弟是来为沈右相求情,请皇兄放过他。”他顿了顿又道“臣弟清楚皇兄身中蛊毒,但可以想其他办法……”
“你如此说,就不怕朕杀了你。”萧怀廷打断萧文兮的话。
显然萧文兮并不知道沈子矜已经原谅帝王,并且离开的事情。
萧文兮撩起袍摆,跪在了地上:“臣弟既然说了,就已然不怕死。”
萧怀廷看了他几息,忽然笑道:“朕可以安心的将皇位传给十弟了。”
沈子矜离开的第四天,萧怀廷下朝,就去了国公府。
二人一直都有用日记联系。
萧怀廷每日都要数数空白的纸页:“只剩下三页纸了!”
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跟子矜聊。
【昨日下午你兄长离开了皇城,今日小十七方才不用禁足了。】
【哦。】
【秦冥和霁晨华今日举办婚礼,听闻他们的父母还给他们过继了一个女娃和一个男娃养,让他们儿女双全。】
【有情人终成眷属。】
【薛放璃有醒来的迹象吗?】
【没。】
【子矜怎么了,不想与朕聊了吗?】
【不是, 我想省着些用这仅剩下的三页纸。】
二个都沉默了,良久后,萧怀廷忍不住把问向沈子矜的话语,写在了日记上【子矜是舍不得我吗?】
【我想解开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,并且我用局外人的角度看我们三人,似乎已经有着什么答案要呼之欲出了。】
萧怀廷【那朕少与子矜少说些话,让子矜静心的去分析,也把最后这两页纸张留下来,待子矜用来揭晓答案。】
【嗯。】沈子矜写完似是想起什么,又写道【我的尸体怎么处理的?】
萧怀廷看了一眼身旁那具沈子矜魂穿的身体【还在卧室中,朕的身旁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