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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幕(里)永夜/狡兔栖身黑暗,以谎言

    你们期待的if线兔子盖饭,已尽力,字数爆炸1.5w……写得乱七八糟的,神威像个变态,是叁人一起堕落和两人被救赎的故事。
    之后会休息一段时间构思新篇章,等我忙完这阵再说。
    //
    你和阿伏兔、云业继续向着地面坠落。
    你缓缓阖上眼,感觉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,无能为力地垂直坠向深渊。
    ——这一下,大概会摔得相当痛吧?
    可就在即将触地的瞬间,阿伏兔猛然转身抱紧了你。
    两人重重摔在地上,他的身体为你缓冲了大部分的冲击力,犹如一张温暖结实的网。
    待一切都安静下来,你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,发现自己整个人竟安然无恙。
    转头看向阿伏兔,他正垫在你身下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,脸色异常苍白。云业则早已因为重伤陷入昏迷,躺在一旁一动不动。
    “你……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你疑惑盯着他,心情有些复杂,“不仅救了他们……还救了我?”
    阿伏兔扯起嘴角,勉强笑了笑:“人生啊,是一连串重要的选择——想要保护你们,就是我刚才做出的选择。”
    你沉默片刻,最终像是想通了什么,轻笑着歪了歪头感慨:“你这家伙,到底哪里像个反派角色了?”
    阿伏兔自嘲哼笑一声:“谁知道呢?”
    你站起身,拍拍身上的灰尘,目光飘向远方,神色淡然:“谢谢你救了我们。”
    “别在意。”阿伏兔仍旧躺在地上,随意摆了摆手,“那么,你现在要如何选择呢?是不杀凤仙被凤仙杀掉,还是想杀凤仙却被凤仙杀掉?”
    你皱起眉头忍不住吐槽:“怎么横竖都是被凤仙杀掉?”
    “别那么较真,不就是猜个谜嘛。”
    你叹了口气,有些在意地扫一眼他身上明显不轻的摔伤,没有选择果断离去,而是咬了咬牙,转身走向云业。
    “喂。”你蹲下身查看云业的伤势,语气不善地开口,“把你的绷带给我。”
    阿伏兔微微愣了下,不解地问:“啊?刚才还那么冷漠,现在又要救人?”
    “你救了我们,我不想欠你人情。”你冷冷回应,伸手示意他快点。
    “欠不欠的……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才救你们。”他无奈笑道,眼中闪过难以捉摸的光,从口袋里摸出一卷绷带抛给你。
    你接住后,迅速替云业止血包扎,确保他短时间内不会有性命之忧。做完这些,你才转头看向阿伏兔。
    他半躺在地上,脸色仍有些发白,显然摔成了严重骨折。他正一言不发盯着你,目光温柔,令你感受不到半点敌意——
    这对夜兔来说简直不正常。
    你皱起眉,突然感到一阵紧张,却又不愿示弱,踱步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俯视着他:“伤到哪了?”
    阿伏兔仰头看你,没想到你会主动关心他,下意识答:“没事,伤得不重……”
    “啧,动都动不了,你这哪里像受轻伤的样子?”你半跪下来,伸手去解他的盘扣,“别逞强了,蠢货。”
    他整具身体顿时僵住,愣神看着你毫不避嫌解开上衣,将绷带一圈圈缠上他骨折的胸腔。
    你低头专心包扎,指腹无意间划过他结实而因疼痛微微发颤的肌肉,每次缠绕而向前靠近他时,都能感觉到他体温的热度,还能听见那渐渐加重的喘息。
    “喂,你……”成熟浓厚的男性气息拂在你耳侧,终于显露出他正拼命压制的侵略性,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沉重,令你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    “很快就好。”你抬起头,凛冽的琥珀色的眼眸对上他倾颓迷离的眼神,两手用力在他胸前将绷带系紧成结,试图忽略彼此之间的暧昧氛围。
    可直到你替他穿好衣服收回手,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你,犹如烈焰在灼烧……
    那是一种不加掩饰的掠夺欲,驱使着你想要尽快逃离。
    你心底摇晃着不安,暗自咽了口唾沫,没再说话,当机立断起身准备离开,但刹那间被他伸手扣住手腕,狠狠一拉——
    你脚下一晃,整个人狠狠跌进他怀里。
    “放开我!”没料到他还有余力动弹,你试图重新起身推开他,心跳骤然加速。
    然而他的手臂却如钢铁一般紧锁着你,根本不给你脱身的机会。
    “别动。”阿伏兔低声道,声音比平时更暗哑,带着隐忍。
    他宽厚的手掌覆上你的后腰,灼热得让你几近颤栗。你能感受到他浑身肌肉开始紧绷,像在拼命克制什么。
    “你疯了?”你仍不死心,咬牙恶狠狠低吼,手掌抵上他的胸膛,试图推开,语带威胁,“再不放手,小心我拔刀砍了你……”
    他没有回答,反而将你越搂越紧,眸光在窄巷的阴影下晦暗难辨。
    ——和那时一样,眼前的夜兔终究是顺从了本能。
    心念急转,你忽然想到身上还有上次用来对付他的迷药。
    若是一小撮不够,一整瓶的量应当足以令他立刻沉睡。
    你在他怀里拼命挣扎,趁着混乱艰难摸出怀里的药瓶,拔开瓶塞就要往他嘴里灌。
    阿伏兔的眼神一变,不但没有退缩,反而——
    咔嚓一声,他猛地咬住药瓶,竟直接将玻璃碎片连同里面的药粉一并咬碎。
    你震惊瞪大眼睛,发愣间,手腕再次被他狠狠扣紧,一股细腻的粉末瞬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。
    不幸的是,和先前的情况一样,药效在他身上没有马上发作,对你却是立竿见影。你的精神力迅速被抽空,眼前开始模糊。
    阿伏兔的手掌扶住你的后颈,轻轻顺着你的发丝滑落,动作温柔得出奇,眼底却是暗潮汹涌。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”倒进他怀里之前,你用最后残存的意识问。
    他垂头看着你,勾起嘴角,低低地笑了。
    “抱歉啊,小姐。”
    你听见他轻声说道。
    //
    无边无际的黑暗中,耳畔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哀鸣。
    你站在血泊里,看着熟悉的面孔一个接一个倒下。他们趴在地上眼神死灰,朝你伸出枯骨般的手臂,嘴唇翕动着哀求:
    “救救我们……”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还活着……?”
    “是你杀了我们……!”
    你颤抖着后退,耳边充斥着战场上的砍杀声,脚下土地渐渐被上涨的血海淹没。你想转身逃走,却被那些幽怨的亡魂牢牢缠住。他们冰冷的骨指拉扯着你的手脚,令你无法移动哪怕一步。
    “不要……不要啊!”你痛苦嘶吼,却窥见前方令自己彻底绝望的一幕——
    狭小的和室里,地上躺着父亲的尸体,母亲被一群男人围住,无论她如何抵抗和哭喊,却都是徒劳。
    “妈妈——!”你拼命想冲过去,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死死拖住。
    黑暗与血腥交织着将灵魂吞噬,你尖叫着从这梦魇中惊醒。
    你猛然坐起身,大口喘息,冷汗湿透了衣物,四肢颤抖不止,眼前仍有些晕眩。
    待意识逐渐回笼,你定了定神,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陌生的卧室,坐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。
    房间宽敞而豪华,舷窗外的绚丽星河静静流淌,春雨飞船的标志映入眼帘。
    “啊,你醒了?”
    熟悉的少年音响起,你抬起头,看见神威正坐在床对面的桌旁,一边享用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佳肴,一边指了指你,笑得异常灿烂:“饿了吗?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    你还未开口,身后传来另一个抱怨的声音:“你睡觉时吵得要命。”
    你惊讶回头,发现阿伏兔正靠坐在床头。他单手支着头打了个哈欠,语气慵懒。
    然而,吸入过量迷药导致的后遗症让你的理智又开始游离。视线与他交错的一瞬间,阿伏兔和神威的面容在你眼中诡异扭曲,竟变成了那些曾经伤害母亲的男人。
    你的呼吸猛然滞住,瞳孔收缩,恐惧迅速如潮水席卷全身。
    神威注意到你的异样,放下筷子,起身走到你身旁,向你探出手:“喂,你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别碰我!”你惊恐尖叫,用力拍开他的手,然后低下头,抱紧自己缩成一团,泪水渐渐盈满微红的眼眶。
    房间里响起你悲伤的啜泣声,神威和阿伏兔无言对视一眼。
    瞧着你泪水横流满身脏污的模样,神威沉思片刻,忽然一把将你抱起,迈步走向浴室。
    “团长……?”
    阿伏兔看着他的背影,愣了一瞬,忍不住出声问。
    神威却只是头也不回地抬手摆了摆,声音一如既往地随意:“没事,我有经验。”
    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让阿伏兔的眉头微微皱起,他沉默看着少年消失在浴室的门后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臂上的绷带。
    ——有经验?
    他很快联想到什么,原本还想再追问两句的话生生咽了回去。
    他当然听过某些传言,那个年幼的男孩总是独自照顾着一个病弱的女人,在烙阳星那栋破旧的小房子里,学着大人该做的事,帮她擦拭身体、喂她吃药、尽心尽力照顾她等待病情减轻……可最终,她还是死去了。
    那些过往对神威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,阿伏兔从未刻意去深究,也从未听对方亲口提起过。
    一想到这些情绪就会如铅块般沉重,他讨厌这种心脏猛然揪痛的感觉,只得放弃思考,深深叹了口气,双手枕在脑后躺回去,望着天花板发起了呆。
    //
    浴室里弥漫着一层氤氲的雾气,水声哗啦作响。
    温暖的水流顺着肌肤流淌,汇聚在底部缓慢流进下水口。你抱着屈起的双膝蜷缩在浴缸里,感受到那有些许冰凉的指尖在自己的发间穿梭,将洗发泡沫细致地揉开,再用喷头一点点冲洗干净。
    你的神志逐渐恢复,呼吸还有些发紧,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少年。
    这是你从未见过的他的另一面——没有捉弄,没有笑意,甚至没有多余的言语,仅仅是动作安静而熟稔地清洗着你的身体,仿佛这对他只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。
    ……为什么?
    你先是疑虑,紧接着便隐约能猜到缘由,心里一沉,咬了咬唇,不由得小心翼翼开口:“神威……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一条柔软的浴巾忽然罩上你的肩膀。
    你愣住,缓缓抬头,迎上神威下垂的视线。
    四目相交,通过眼神确认你已经清醒过来,他平静的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,只是把浴巾牵起一角,又往你手里按了按:“吹风机在桌上,浴袍在架子上。”
    他的声音依旧轻快,却透着一丝刻意的疏离。
    “收拾好再出来。”
    说完,他转身走出了浴室,关上门。
    你怔怔地望着那扇门,指尖收紧浴巾,缓了很久,才慢慢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痕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神威走出来时,阿伏兔正靠坐在床头,歪着脑袋打量他。
    “团长……”他啧了下舌,不太确定地询问,“你刚刚那是……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神威仍显得漫不经心,走到桌旁坐下,随手捞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,含糊道: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阿伏兔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许久,挑起一边的眉毛,还是没忍住问出口:“据我所知,你之前可没伺候过谁洗澡吧?”
    “那不代表认识你以前没有过。”神威慢条斯理地咀嚼着,过了一会儿,才咽下最后一口,舔了舔指尖,含笑反问他,“你刚才不也听到她喊了?”
    阿伏兔一顿,表情有些微妙地阴沉下来。
    他当然听到了——在你昏睡的时候,你的梦呓断断续续从口中溢出,带着悲痛欲绝的哭腔。
    你在梦里叫着“妈妈”。
    而听见这个词的瞬间,他注意到,神威脸上的笑意短暂消失了一刹。
    猜想就这样被证实,阿伏兔心里了然,便没再继续追问,而是沉默地换了个姿势,懒洋洋靠回枕头,转移话题道: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拿她怎么办,团长?”
    “你还挺关心她的嘛?”神威淡淡瞥了他一眼,轻笑着撑住侧脸调侃。
    被那意味不明的目光盯得不自在,阿伏兔苦着脸撇开视线叹息:“毕竟是我硬要带她回来的,总得负起这个责任……”
    这时,浴室的门把手微微转动了一下。
    两人同时望了过去。
    你光脚站在门口,头发半干,浴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。
    你左右看看他俩,神色复杂,毫无波动的眼底透出几分微妙的嫌弃。
    神威却显得完全不在意,笑盈盈朝你伸出手指,勾了勾,示意你到他那边去。
    “洗干净了?”他稀松平常地问,“那就过来吃点东西……而且我们还有话要聊,不是吗?”
    你停在原地,没有立刻回应神威的邀请,内心的犹豫在此刻化作无形的枷锁,束缚着你的脚步。
    但最终,你还是下定决心迈开步子,踩上柔软的地毯,走向他,在桌边坐下。
    神威微微扬起眉毛,似乎对你的举动并不意外。他从桌上拿起一小块蛋糕凑到你嘴边,脸上挂起一抹轻佻的笑意。
    “来,张嘴。”
    你皱眉,厌恶侧过头:“我自己会吃。”
    可他的手仍没有收回,反而更加执拗地往你嘴里送,直到白色的奶油糊满嘴唇。你知道他是认真的,只得无奈张口,将整块蛋糕都吃进嘴里。
    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,你却并不觉得愉悦,更让你想要逃避的,是他看自己舔干净嘴唇时那狩猎者般的眼神。
    你舔了舔嘴角,抬眼直面神威:“你想聊什么?”
    “继续我们上次没聊完的。”他懒懒靠在椅背上,双臂交迭,头顶的呆毛一晃一晃,“比如你和神乐的关系,以及你对我的家庭……究竟了解多少?”
    搁在腿上的指尖微微蜷缩,你回头瞥了眼阿伏兔,不确定在他面前谈论这些是否合适。
    神威察觉到你的顾虑,笑着轻声宽慰道:“没事,不用在意他。”
    你垂下头思索片刻,最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:“我是神乐在江户的朋友,和她一起经历过许多事情。至于你的家人……我曾见过神晃先生,因为神乐的缘故。他告诉我一些关于你和你们家的事情。除此以外,我所知不多。”
    “你的真名呢?”神威静静听着,脸上的笑意不变,转而开口问,“为什么要用假名?”
    你一怔,随后低声道:“枝川景,叫我阿景就行。之前在阿路亚星的时候,我用假名骗了你……是因为和这次在吉原一样有任务在身,不想暴露身份。”
    你顿了顿,又转头看向阿伏兔,郑重道歉:“阿伏兔先生,很抱歉……之前我假装游女接近你,只是为了套取情报。”
    “没、没关系!”阿伏兔身形一僵,不自在地偏过头,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红晕,小声念叨,“其实那时该怪我鬼迷心窍才对吧……不、似乎也不对……”
    见他那副混乱不已的模样,你头疼叹了口气,目光回到神威身上:“神威,凤仙和吉原、还有日轮和晴太——”
    “夜王赢了哦。”神威突然打断你,轻飘飘地说,“虽然我信守约定带晴太去见到了日轮,但夜王还是镇压了叛乱,杀死了所有反抗者。”
    “……什么?”你瞳孔微缩,连呼吸都忘了。
    “老爷他再怎么说也是夜兔之王,实力强大,不会那么容易被推翻吧?而且他已经向春雨表过忠心和我们谈成了,所以吉原和日轮还是他的。”他从容撑着下巴,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波澜,看着你震惊到失语的模样,眸光冷了几分,又补充一句,“至于那个银发武士,好像是被他杀死了呢。”
    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。
    你愣住,心脏猛地抽痛。
    “——开什么玩笑?”你难以置信盯着他,音调陡然拔高,“这不可能!”
    神威笑得意味深长,湛蓝的眼瞳像是在静静观察你渐渐浮现裂痕的表情:“怎么不可能?”
    你缓缓摇头,几乎是本能地转头瞥向阿伏兔,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。
    可阿伏兔只是别开脸,额角渗出一层细汗,始终没有吭声。
    心底顿时翻起滔天巨浪,你的嘴唇开始颤抖,指尖发冷,用近乎呢喃的声音问:“那神乐和新八呢?”
    “谁知道呢?”神威一摊手,耸了耸肩,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“那两个家伙,我可一直没看到。”
    他的语气依旧轻松,可你却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从脚底蔓延上来。
    你的呼吸急促起来,脑中一片嗡鸣。
    “不对……不会这样的……”你死死抓紧膝上的衣料,喃喃低语,“凤仙不会赢,银时也不会死……神乐和新八不可能什么都不做……”
    你不停摇头,无法接受自己耳中听到的一切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    ——要回去,必须要亲眼确认……他不可信。
    你猛然抬头,竭力让自己冷静,语气却带上了乞求:“神威……让我回地球。”
    他不语注视着你,似是在欣赏你的反应,唇角弧度未变,眼底却逐渐浮现一抹残忍的色彩。
    “阿景小姐。”他拖长音调,语气轻柔得像在哄骗一个过于固执的孩子,“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?”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你木然看着他,呼吸微微发颤。
    神威指了指你背后,缓缓向你靠近,眯起眼睛,笑意玩味,提醒你一件被忽略已久的事实:“这里是阿伏兔的房间,而你是他带回来的。”
    你还没完全反应过来,茫然眨了眨眼,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    “那么请问……被宇宙海贼带上船的异族人,会是什么身份呢?”
    你不自觉屏住呼吸。
    神威的笑容加深了,他用一种刻意放缓的、仿佛要将话语刻进你骨血的腔调继续说道:“答案很简单——是奴隶。”
    刹那间,你的世界轰然崩塌。
    “从今以后,阿伏兔是你的主人。”神威愉快笑着,语调渐沉,突然撑开眼,一眨不眨盯着你,“所以,他想对你做什么……都可以。”
    你的大脑几乎空白,理智在剧烈的冲击下摇摇欲坠。
    ——奴隶?他在说什么?
    夜兔少年愉悦的嗓音在耳边回荡,像在念着迷惑人心的咒语,将你钉死在原地。你想反驳,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,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    就在你勉强稳住呼吸,试图挣脱这股压迫感时,眼前的景象却突然天旋地转——
    “等等,神威——!”
    你惊惧地挣扎,手肘用力砸向他的肩膀,可少年稳如磐石,动作没有停顿分毫。他轻松扛起你,迈开步伐,往床的方向走去。
    “喂、喂?!团长你在干什么——!”阿伏兔终于回过神,猛地起身,但又被伤处传来的一阵剧痛强行按了回去,脸色铁青。
    神威充耳不闻,嘴角仍然挂着熟悉的微笑,此刻却令人不寒而栗。
    下一秒,你的身体骤然一沉——
    被他毫不留情地抛到床上。
    软垫下陷的瞬间,你连忙撑起上半身,正要爬起来,神威的身影却已覆了上来,手掌轻松按住你的肩膀,将你压制在床铺中央。
    “哈啊——”你喘着气,身体剧烈扭动,拼命推拒着他的胸膛,可他那点笑意甚至都未曾消散,像是在看一出能取悦他的表演。
    “神威……!”你偏过头不愿看他,急促地喊着他的名字,嗓音因不安而发颤,“别这样——”
    “呐,阿伏兔想对你做的——”神威压低身子,呼吸暧昧洒在你耳侧,恶劣冷笑,“无非就是这种事吧?”
    你浑身僵住,背脊一瞬间攀上彻骨的寒意。
    “等、等等!团长,我不是——”阿伏兔彻底变了脸色,慌忙想要解释,可话才说一半,神威便朝他投去一个威胁的眼神。
    像是被那道目光夺去心智,他呼吸一滞,心口骤然紧缩。
    “怎么了,阿伏兔?”神威眨了眨眼,微笑着询问,“你刚才不还在感慨,自己对这位小姐‘鬼迷心窍’吗?”
    阿伏兔咬紧牙关,缠着绷带的手掌收紧,额角隐隐浮现青筋。
    “难道——”神威又促狭地笑了一声,“你不想碰她?”
    阿伏兔猛然抬眼,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挣扎和克制。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神威像是看透了他的犹豫,单手轻巧地捏起你的下巴,将你的脸偏向阿伏兔的方向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妙的笑,“你看,她不会拒绝的。”
    你剧烈喘息,怔怔看向阿伏兔,呼吸紊乱,心跳如擂鼓般震耳。
    你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,就算神威说得再露骨,你心里也清楚,阿伏兔从未有过让你沦为奴隶的打算。
    他救了你,所以你依旧愿意信任他。
    ——但眼下,信任又能改变什么呢?
    你感受到神威手指的温度,顺着你颈侧的浴袍衣领缓缓滑下。
    少年不紧不慢,仿佛在享受某种难得的乐趣,嘴角含笑地盯着你因恐惧而苍白的脸。
    “阿伏兔,你真的不想看吗?”他循循善诱地问,手指握住浴袍的系带,口中说出的话越来越肆无忌惮,“我刚才在浴室都替你看过了哦?她的身上虽然有很多伤,但身材很有料呢。胸又大又软,腰细臀翘,腿的比例也堪称一绝,一看就很适合当那种奴隶……你懂的吧?你想养一个也没什么的,我能理解,这在我们春雨很常见。”
    阿伏兔像是魂魄出窍般,表情彻底僵住,指尖攥紧,额角的青筋清晰暴露出他极度压抑下的渴望。
    你双手死死拽住浴袍的衣襟,几乎是下意识地扭头避开神威侵略的视线,向阿伏兔哀求:“不要……不要看……”
    你的声音很轻,却无比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。
    “看来他没有拒绝啊,果然是想看吧?”
    神威吹了声口哨,动作轻巧地解开了浴袍的系带,将你的身体翻转过来,毫不留情剥夺了你最后的自由。
    交迭的手臂被浴袍系带牢牢束缚在身后,柔软的布料隔着衣袖勒紧肌肤,令你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。
    你僵硬着身子趴在床上,不敢抬头去看阿伏兔的表情,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如针扎般落在你身上,灼热而沉重。
    神威单手拎起浴袍的后领,将你猝不及防地提起。
    你被迫跨坐在阿伏兔的腿上,与他正面相对。
    男人滚烫的气息骤然逼近。
    你看见他瞳孔一下一下地快速收缩,喉结滚动,双手下意识地抬起,却又在半空中僵住。
    神威的笑意愈发深沉,伸手按住你的肩,缓缓将你向前压去,逼得你紧贴上阿伏兔的胸膛。
    “阿伏兔,你一直这么看着她,不觉得应该有所表示吗?”他语调轻快地调侃,一刻不停地怂恿。
    阿伏兔的手指狠狠紧握成拳,额间沁出冷汗。
    他的理智在怒吼着阻止他,让他停下,让他推开你,让他抗拒神威的恶劣玩笑。
    但本能却在蛊惑。
    你就这样亲密坐在他怀里,肌肤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浴袍传递过来,吐息近在咫尺。被剥夺自由的女人害怕而不停颤抖的柔弱模样,令他胸腔深处的危险情愫再次蠢蠢欲动。
    或许是被神威逼到了绝境,或许是你自己也陷入了混沌,无法分清谎言与真实。你只是仰头咬着唇,眼神飘忽不知所措,像在等待阿伏兔做决定。
    这一刻,阿伏兔终于意识到——
    比起神威,他更害怕的,是他自己。
    理智在与本能的争斗中一如既往落入下风,顺从本能才是夜兔的天性。
    他无法否认他的心已经沉沦——当你被束缚,如一只提线木偶被神威操控着落入他怀中,他再也无法抑制体内那股炽烈的冲动。
    他曾以为自己还能克制,至少能在你真正挣扎之前停下。可你没有推开他,甚至只是一脸茫然望着他,他便再也找不到退让的理由。
    于是,他最终还是抬起手,轻轻触碰你冰凉的脸颊。
    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    阿伏兔低声喃喃,似是忏悔,又像在自我欺骗。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说抱歉,更没有立场请求你的原谅。
    可即便如此,他仍然捧起你的脸,指腹轻柔地摩挲着你的颧骨,缓慢而虔诚地吻了下去。
    他微颤的唇轻轻触碰上你的,吻毕,他的额头抵着你的,呼吸交错,胸膛剧烈起伏着。
    然后,他沙哑地开口了:
    “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    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却又无比坚定。
    你怔然望着他,在他彻底失去神采的眼睛里,清楚看见一些无从言说的情感在激荡。
    倾慕,渴望,愧疚,痛苦,挣扎——
    和无法回头的堕落。
    这时,神威在你身后鼓起了掌,心满意足欢快感叹:“哎呀,真是皆大欢喜呢。”
    就好像他是一个局外人,而刚才那句充满压抑的告白,对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戏剧桥段。
    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。
    下一刻,神威突然贴近你,指尖轻抚过你的肩头,顺着后背曲线缓缓滑下,极具威胁的气息洒在你耳后,犹如蛇信轻柔舔舐着猎物,激起你身体一阵痉挛。
    “阿伏兔,你可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啊。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,戏谑道,“喜欢的话,就该早点告诉她嘛。”
    他的手搭上你的腰,稍稍一用力,迫使你更加紧贴阿伏兔的前胸,喘息也变得局促起来。
    “不过,既然你已经对她告了白……”他歪了歪头,笑得愈发灿烂,“那接下来,也该让我看点更有趣的东西了吧?”
    感受到胸前蔓延开来的柔软触感,阿伏兔勉强咬了咬牙,仍在试图找理由推脱:“团、团长,要不今天就算了吧?你看,我还受着伤需要静养,不能剧烈活动啊。”
    “哦?”神威的目光游移到他上身缠满的绷带,又扫过他正扶着你腰际的双手,“但你的手还能动吧?这不是还抱她抱得挺紧的吗?”
    阿伏兔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,手不自觉地收紧,却又因剧痛倒抽一口凉气。你被他下意识的动作牵动,身形轻晃,更加贴合进他怀里,连带你自己的呼吸都更为错乱。
    “你看嘛。”神威望着你们,抱起双臂,嗓音拖长了些,“这样做也没什么问题吧?”
    你终于忍无可忍,深吸一口气,抬眼怒视着神威,可他只是笑得一派天真无邪,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过分的话。
    阿伏兔见你终于从混乱中回神,总算能鼓起勇气拒绝道:“团长,别开玩笑了……至少今天不可以。”
   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透着少见的认真。
    “真没意思啊,阿伏兔,你果然还是觉得打架比较有趣吗?”神威的笑容逐渐隐去,审视般看向阿伏兔,沉默片刻后,又倾身凑近你,“不过,你要怎么办?”
    “诶?”你还来不及松一口气,慌乱侧过头,便见他正兴味盎然盯着自己。
    少年贴近你的耳畔,哑着嗓引诱:“如果你也觉得这家伙太没用了,不如考虑下我?”
    不等你回答,他的双手搭上浴袍的衣襟,缓慢朝两侧拉开。
    布料从你身上轻盈滑落,终于暴露出其下不着寸缕微微颤抖的肉体。
    看清的一瞬间,阿伏兔不禁睁圆了双眼,没有选择逃避,而是死死咬住后槽牙,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
    这并非一具完美的女体,不如说正相反——吉原百华的女人们通过划伤脸颊来舍弃女性身份,照她们的标准,眼前之人又算是什么呢?
    左肩上是一道竖直的显眼到刺目的狰狞伤疤,胸口、手臂、后背和腿也布满深深浅浅的新旧疤痕,可以看出全都是利刃造成的。
    “你看,我没有骗你吧?”神威却像对那些伤痕视而不见,从后方朝你胸前探出手。
    你不语低垂下头,任由他用手掌揉弄和把玩着双乳,在他的手指夹住乳尖刻意挑拨时,红着脸发出羞赧的喘息。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    这娇喘在神威听来相当受用,对阿伏兔却是一种近乎崩溃的折磨。
    ——这证明了你精神上的屈服。
    不明真相的猎物落入由谎言编织的网,被渐渐紧缚,失去自由,最后彻底磨灭了希望,不再肖想着救赎。
    而这一切,都是因他一己私欲而起,从一开始就完全错了。
    ——都是他的错。
    喜欢出题让别人做选择的他,自己也有选错的一天。
    夜兔果然是一群无药可救的生物,即便拥有了所爱之人,也无法真正获得幸福。
    只能终年栖身于月亮背面,不被阳光眷顾,在黑暗中撕咬着,四处冲撞,最后越陷越深,直至消亡。
    内心放弃挣扎,男人如此绝望而悲哀地想着,捧起你失魂落魄的脸,深深吻了下去。
    //
    毫无遮蔽的花穴与隆起裤裆间的黑色布料紧密磨蹭着,淌出的透明汁液将那里慢慢浸湿,晕开一滩深色的水渍,昏暗光线下泛着淫靡光泽。
    神威跪坐在你身后,顺着裸露光滑的脊背朝下方摸索,将指腹挤入你湿润温热的穴内轻轻搅动,舌尖舔了舔你潮红的耳廓,呼出一口热气:“流了好多下流的汁水啊,你很开心吗?”
    “呜……”你只是敏感地闷哼,唇舌与前方的阿伏兔不分彼此地交缠,像在同神威赌气一般没有回应。
    神威不在意笑了笑,手指愈发深入,意图探索你的忍耐极限。
    “啊——!”过于强烈的侵入感令你被迫松口,发出一声尖叫,靠在阿伏兔的怀里不断战栗,一时间无法习惯那骤然激烈的顶弄。
    “团长,你弄疼她了。”阿伏兔意犹未尽舔净残留唇边的水丝,扶稳你的侧腰,皱起眉头低声责怪,“别太心急啊,才刚开始,她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的。”
    “可我看她似乎是很享受呢。”神威迫不及待别过你的脸,勾起一抹坏笑,刻意加重了手上的动作,“呐,你说是吧?说你很喜欢我这样弄。”
    “神威……唔……”你没有反驳的余地,因为他的唇已经贴上来,狠狠噙住了你的。
    少年技术生涩的吻近似啃咬,比起快感更多带来的是痛觉,不一会便将你可怜的唇蹂躏得红肿。
    阿伏兔见状,无奈叹了口气,将目标转向你的胸乳,整个手掌握住乳肉,尽量用最轻的力气小心搓揉,深知种族间的力量差距,经验匮乏的他害怕控制不好力道。
    他不知道该做到何种程度,才能称得上“温柔”。
    但他还是决定努力去做,他不愿有任何失手而加重你的不适——激烈地做这种事,有团长一个人在就够麻烦了。
    “还能行吗?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。”男人凑到你耳边,像在祈求宽恕般,卑微舔舐着你的耳背,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……让你受苦了。”
    神威闻言,松嘴讥讽道:“事到如今,还在道貌岸然地说这种话。阿伏兔,你以为这样她就会简单原谅你吗?不可能的,我们都对她做了无可挽回的龌龊事,只剩继续走下去这一条路——”
    说罢,他推倒你的身体,迫使你翘起臀部,然后猛然加快手指抽动的节奏,指尖毫不留情撞击着甬道深处不断抽搐的软肉。
    “哈啊……”你伏在阿伏兔身上,痛苦闭起眼,口中剧烈喘息着,理智渐渐被下身蔓延开来的快感吞没,终于忍受不住那阵阵猛烈的冲击,狂乱叫了出来,“不、不行……要去了!”
    失控的瞬间,泪水浸润眼眶,你的双膝急剧颤抖着,手指绞紧床单。
    阿伏兔第一次看见女人高潮的模样,一动不动抱着你,瞳孔收缩,顿感理智像被吸进了某种危险的漩涡。
    “事情就是如此……即便她再不愿意,打心底不会原谅我们,也敌不过身体的诚实。”神威抽出湿淋淋的手指,弯起眼眸笑道,一巴掌拍上你的臀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    “啊!”你身形一抖,下意识往阿伏兔的怀抱里钻,神智已经恍惚,本能贪恋起近在咫尺的那份仅存的温暖。
    “她开始依赖你了呢。”神威收起笑容,不冷不热地说,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带,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,“阿伏兔,你可要扶稳她,一会我动的时候别搞砸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阿伏兔一激灵,按着你的肩膀,抬眼看向他。
    神威已经脱下亵裤,手掌撸着自己的肉棒,慢慢朝你身后接近,脸上扬起兴奋的笑。
    ——团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蛋啊。
    嘴角勾起自嘲意味的弧度,阿伏兔松开你双臂的束缚,牵引着你的指尖到胸前,与你十指相扣:“阿景,抓紧我的手。”
    你无从抵抗,低垂着头,安静趴在他身上,没有回头去看神威的表情。
    年轻的肉棒不带任何阻隔,一点一点地侵犯进来,不似他那捉摸不透的心,直白而凶狠,破开肉壁的阻拦一路到底。
    你紧咬牙关,稍稍仰起脖子,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下,身体发颤。
    尽管青涩,那尺寸和硬度却不输任何成年男人,相反更从紧密贴合的穴内传来一股张扬的掠夺感,像是势要将你彻底征服。
    “小姐姐,你的里面……好紧啊……紧紧吸着我呢……”神威两手抓着你的臀,在你身后咧嘴调笑,“坚持住哦?我要开动了。”
    空气寂静了一瞬,下一秒,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接踵而来。
    “哈啊……哈啊……!”你凭本能大叫,顿时两眼泛白,只感到甬道内灼热异常。
    他冲击的力量是你从未体验过的,太过强烈以至于什么都无法再思考,整个人像是陷进无尽黑洞之中,又被一根线拽着吊起,再抛下,如此浮浮沉沉。
    身体像坐上了过山车,令人心悸的失重感伴着巨量快感瞬间盈满你的血管,血液开始奔流,在那阵阵摩擦带来的热度下逐渐失去控制,视野眩晕,闪过一团团黑影。
    你的呻吟越来越大声,听得阿伏兔担忧流下冷汗,但神威凌虐般的侵占仍未停止。
    ——不到最后,他都不会慢下来,只知道望着前方尽情冲刺。
    你只是从头到尾拼命忍耐着,等他对你发泄完这一切。
    渐渐地,他的动作终于开始变得迟缓,从你们连接的地方滴下白浊色的黏腻液体。
    将你体内用精液填满,神威抽出肉棒,垂首看着你已经狼藉不堪的穴口,眼神空洞。
    ——不该是这样的。
    虽然释放了欲望,他却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,内心空虚愈演愈烈。
    ——“神威,你早晚也会明白,年老之后,回顾自己走过的路时,我们的路上一无所有——面对真正想要的东西时,也无法用手臂拥抱,只会伸出利爪。越是向自己身边拉,利爪就刺得越深,越是伸手去抓,那些东西就离我们越远……”
    蓦然间,他回想起凤仙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。
    “团长、团长……!”见神威久久没有出声,阿伏兔急切唤道,“你怎么了?”
    在那呼唤下,少年无神的双眼恢复一丝光芒,抬眸看向他,淡然道:“没什么。”
    他朝你伸出双手,扶着你的肩膀,让你再次跨坐在阿伏兔的腿上。
    “你知道该怎么做吧?”他沉声贴在你耳畔问,像在诱导,抓住你的手引向那处突起的布料,“快点,他都等不及了。”
    阿伏兔怔愣盯着你满面通红的表情,目不转睛,咽了咽口水。
    他本以为你会有所抗拒,不料你只是顺从点了点头,隔着裤子轻轻抚摸他的阳具。
    那里早已发胀勃起硬得他难受,当你的手给予他抚慰时,犹如久旱逢甘霖,令他总算能够稍微舒畅地喘一口气:“哈啊……”
    那沉沦的嗓音此刻在意识涣散的你听来,其实色情到不行,忠实遵从着本能的驱使,你想听到更多,于是用另一手慢慢脱下他的裤子,柔软的指尖直接触上那粗硬阳物。
    “啊……”阿伏兔的面颊更为潮红,甚至浮现出些许粉色,又低喘了一声。
    情欲在高涨,你满足舔了舔唇,稍用力地握住棒体,合上眼,倾身凑近他嘴边索吻。
    温和浓郁的深吻带来丝丝愉悦,他在你口中品尝到奶油的甜味,忍耐着下身的阵阵刺激,双臂更用力地搂紧你的身体。
    片刻后,他的唇离开了你的。他微微俯身,湿润的吻顺着脖颈下移,掠过锁骨,然后蜻蜓点水般舔舐含弄着乳尖。
    带刺的胡茬轻柔摩挲着乳肉,激得你不时停下手中的动作,双腿渴求似地夹紧他的身体。
    “想要了吗?”感受到你的动作,阿伏兔心生欣喜,低声笑问,“想要的话,就自己坐上来吧……抱歉啊,我现在还没办法动弹,要辛苦你了。”
    “嗯啊……”你吻了吻他的额头,慢慢支起身体,一手扶着他立起的肉棒,对准穴口,一点点坐了下去。
    整根没入的瞬间,两人皆是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爽快感。阿伏兔向后挺直脊背,抬手拨开你额前凌乱的发丝,满眼深情,注视着你在自己身上轻轻晃动臀部。
    神威盘腿坐在后方,清冷的目光落在你们身上,不知为何,他竟被这样慢节奏的交合深深吸引住了。
    室内的灯光暗了下来,从阴影中望过去,男人和女人的身影交迭在窗外星辰的微光里。阿伏兔的手掌轻轻覆在你的后颈,你仰起头,眸光游离,唇间低低溢出几声叹息。那诱惑的声音落在安静的空气里,揉碎后化开。
    他看着阿伏兔抚着你的脸侧,像是在耐心安抚你,又看着你微微侧过头,主动去迎合他的触碰,看着你们的眼神在彼此身上停留——
    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。
    夜兔的血液里流淌着战斗的本能,而战斗的尽头,往往只剩下死亡。可此刻你们身上并没有这些东西,没有暴力,没有征服,甚至连吞噬的占有欲都没有……
    只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东西,在你们之间流动着。
    ——那是什么?
    神威微眯起眼。
    是错觉吗?他竟然感觉,阿伏兔在你面前,像是卸下防备变了个人,而你也没有拒绝他的触碰,甚至主动伸出手,攀住了他的肩膀。你们的动作缓慢而不带攻击性,仿佛是在某种共识下自然贴近彼此。
    可笑的是,这样的画面竟让他感到陌生。
    神威无声地勾起唇角,眼底的空洞在昏暗中显得幽深。他努力想嘲笑点什么,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    他的指尖在床面上轻敲了两下,眸色微暗。
    ……原来如此。
    原来他空荡荡的胸膛里缺少的东西,并不是更强的力量,也不是更残酷的杀戮。
    他以为自己站在这世间所有关系的最顶端,他以为自己只需要操纵和毁灭,就能找到快感。可眼前的画面清楚地告诉他,有些东西是他从未经历过的,而他甚至连那种感觉叫什么都不知道。
    抑或是,他曾经历过,却被他给无情抛弃了。
    他缓缓抬起手,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    可惜啊,阿伏兔。
    可惜啊,阿景小姐。
    既然早已忘却了那感觉,如今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了。
    ——只要打碎它,就能看清楚它的内部构造了吧?
    他温凉的手掌触上你的后腰,毫不犹豫地向下滑去。
    “啊……!”发觉后穴突然被强硬挤入一根手指,你的动作一顿,泄了力气,软软地向前倒去,呢喃着乞求,“神威,那里不行……”
    “团长,你这是……?”阿伏兔疑惑,不明白他的用意,试图劝阻,“这么做对她会不会太勉强了?”
    “阿伏兔,你闭嘴。”神威强硬道,眸光渐暗,如一只进入掠食状态的凶兽,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    “呜……”你无力靠在阿伏兔胸前,在神威深入扩张时发出难受的呜咽,眼眶再次溢出泪水。
    阿伏兔心疼拥住你,吻着你的耳侧不断安慰:“再忍耐一下,没事的……”
    整个过程并没有太漫长,不久后,神威抽出叁根手指,将再次勃起的肉棒抵上你的后穴。
    “你的身体似乎很习惯了,是因为之前和别的男人也这样做过吗?”他慢慢朝里深入,当你难耐扭动时在你耳边好奇探问,像是发现一件新玩具,“和谁做的?那个银发小哥吗?”
    “哈啊……!”你本已麻木的情绪陡然波动,穴肉颤抖着剧烈收缩,仰起头,忽然泪如雨下。
    阿伏兔忍着突然强烈的刺激急喘一声,像是再也不能忍受这一切,垂头贴近你另一侧的耳畔,悄声向你坦白:“其实,团长刚才骗了你……是夜王输了,大家都……还活着……”
    “诶……?”你出神望着他,朦胧的泪眼眨了眨,哀伤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,身体像是突然找回支点,紧绷的肌肉变得松弛,但很快又在前后两人的夹攻下坠落深渊。
    “哎呀,被戳穿了呢。”神威只是轻松笑着,一下下挺进你的身体,抬手拨过你迷乱的脸,愉悦欣赏着你气喘吁吁快要支持不住的模样,“抱歉啊,是我欺骗了你……但你之前也骗了我,所以咱们算是扯平了。”
    “这算哪门子扯平啊,团长……!”阿伏兔把着你的腰,发力向上一顶,前端抵着宫口,射出灼热的浓精,几乎灌满了整个宫腔。
    “啊啊……”随着他射完后退出你的体内,你全身脱力开始摇摇晃晃,几乎是被神威从后捞着,才没有完全栽倒下去,像个濒临破碎的人偶。
    “不算吗?”神威歪着脑袋,微笑反问,将你整个人从阿伏兔手中拽进他怀里,两手分开你的腿,下体抽动的幅度越来越大,“但有一件事我能肯定的是——”
    “我也和阿伏兔一样,迷恋上了你啊,阿景。”
    在阿伏兔震惊瞪大的双目中,神威快速抽插着你的后穴,房间内响动起淫乱粘稠的水声。
    “神威……?”你不可置信侧过头,却正对上他那双清澈碧蓝的眼睛,直觉他这句话所言非虚。
    花穴一阵抽动,淫水混着精液从洞口滴落,转而又被他从后穴中抽出的肉棒捅入,贪婪地占满。
    “啊啊……原来是这样啊。”凝望那双漂亮的眼睛,你了然叹息,唇角上扬,用极轻的语调柔声道,“谢谢你。”
    神威的笑容僵住了。
    那声音仿佛带着羽毛般的触感,轻轻扫过耳畔,飘入他意识的最深处。
    这不是讽刺,也不是戏弄。
    他本该嗤笑的,甚至已经做好了嘲讽的准备,可是当你的声音落下,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开口。
    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。
    他咬了咬牙,发现竟别无他法宣泄自己的混乱心绪,只得慌不择路吻住你微张的唇。
    你后仰着靠向神威的胸膛,任由他再次如攻城略地般在自己的唇齿间作乱,这一次的内心却毫无恐惧与迷茫。
    但他下身顶弄的动作不再似先前那样粗暴,而是渐渐有了节奏和技巧,令你开始生出越来越明显的快感。
    阿伏兔静静注视着你们的交合,同样觉察到少年的微妙转变,欣慰翘起嘴角。
    ——那个迷失的少年,此刻终于明白,自己缺失的并非力量,而是被爱、被拥抱、和被允许软弱的资格。
    然而,他已经在追求强大的路上走得太远,成为一具空壳。
    他对你犯下的罪行无法挽回,但你依然愿意接纳他,给他心中一直渴望的爱。
    所以他已没有办法再放手。
    直到最后,浓浊的精液再次将你承欢到极限的穴内注满。神威没有立刻离开你的身体,而是留恋不舍地抱紧你,低垂着脑袋,额头抵在你的后颈。
    “呐,你会先怀上谁的孩子呢?我真期待啊,一定会是个强大的孩子。”他闷声自言自语着,凌乱不堪的红发摩挲得你微微发痒。
    “谁知道……对我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,岂是一两句道歉就能了事的?”你闭上眼冷漠道,“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    他苦笑着伸出手,摸索到你摊开的掌心,五指缓缓扣住:“但不管怎么说……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做好觉悟吧。”
    //
    随着神威离开房间关上门,你蜷缩在柔软的棉被里,渐眠渐深。
    阿伏兔侧躺着,一只手枕在脑后,目光落在你安宁的睡颜。两人贴得很近,你能感觉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,温热的鼻息打在你额侧。
    他沉默良久,最终才低声开口:“……我会找机会,把你送回地球的。”
    他的嗓音压得极低,生怕惊动什么,又像是在与自己交代。
    你闭着眼,缓缓侧了侧脸,额角轻轻抵在他的肩窝,淡淡回绝道:“不必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你在说什么?”阿伏兔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一瞬,心急规劝,“这地方不适合你,阿景,你该回去——”
    “笨蛋,还不明白吗?”你叹息着打断他,没有睁开眼,只是慢慢伸出手握住他的,声音平静如水,“你如果觉得愧疚,就负起责任保护好我——对你来说不难做到吧?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话语堵在喉间哽住,阿伏兔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,像是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只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
    他反手紧握住你的手指,没有再说话,眼神却由浑浊渐渐变得清明。
    ——你选择留下来,是这个用意啊。
    夜兔生来注定在杀戮中存活,但你却慷慨赋予了我爱的权利,与为何活下去的意义。
    “说真的,到底谁才是笨蛋啊?”
    他无可奈何地笑道,收拢怀抱,将你牢牢圈在臂弯里。
    窗外宇宙深邃无垠,春雨飞船冰冷的金属外壳映照着遥远繁星的微光,无声穿梭于星海中,缓缓驶向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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